阅读下文,完成第(1)——(6)题。
地图与理论模型
①工程师在设车时会按比例制作汽车模型,这种实物模型可以直观地呈现出汽车的构造,而且可以让一些实验更加便捷。举办一场宴会前,我们会思考应该邀请谁参加、需要准备哪些食物等,这时我们其实也构建了一个模型。这种模型与汽车模型不同,它不是一种实物,而是一种“理论”。科学家的工作与此相似,也是构建某种理论模型,只是这类模型的特点理解起来比较困难。
②地图也是一种模型。地图与理论模型的类比有助于我们了解理论模型的特点。我们先来做一个练习。请看一张某大学校园的局部地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玻璃
贾平凹
约好在德巴街路南第十个电杆下会面,去了却没看到他。我决意再等一阵,踅进一家小茶馆里一边吃茶一边盯肴电杆。旁边新盖了一家酒店,玻瑞装嵌,还未完工,正有人用白粉写“注意玻璃”的字样。
吃过一壶茶后,我回到了家。妻子说王有福来电话了,反复解释他是病了,不能赴约,能否明日上午在德巴街后边的德比街再见,仍是路南第十个电杆下。第二天我赶到德比街,电杆下果然坐着一个老头,额头上包着一块纱布。我说你是王得贵的爹吗,他立即弯下腰,说:我叫王有福。
我把得贵捎的钱交给他,让给娘好好治病。他看四周没人,就解开裤带将钱装进裤衩上的兜里,说:“我请你去喝烧酒!”
我谢绝了。他转身往街的西头走去,又回过头来给我鞠了个躬。我问他家离这儿远吗,他说不远,就在德巴街紧南的胡同里。我说从这里过去不是更近吗,老头笑了一下,说:“我不走德巴街。”
他不去德巴街,我却要去,昨日那家茶馆不错。走过那家酒店,玻璃墙上却贴出了一张布告——
昨天因装修的玻璃上未作标志,致使一过路人误撞受伤。
敬请受伤者速来我店接受我们的歉意并领取赔偿费。
我被酒店此举感动,很快想到王有福是不是撞了玻璃受的伤呢,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既然肯赔偿,那就是他们理屈,何不去法院上告,趁机索赔更大一笔钱呢?我为我的聪明得意,第二天便给王有福打电话,约他下午到红星饭店边吃边谈。
红星饭店也是玻璃装修,我选择这家饭店,是要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在酒店挂伤的。他见了我,肿胀的脸上泛了笑容,步履却小心翼翼,到了门口还用手摸,证实是门口了,一倾一倾地摇晃着小脑袋走进来。
“我没请你,你倒请我了!”他说。
“一顿饭算什么!”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他赶忙说:“我不敢喝的,我有伤。”
“大伯,你是在德巴街酒店撞伤的吗?”
“你……那酒店怎么啦?”
“这么说,你真的在那儿撞的!”
“这……”
老头瓷在那里,似乎要抵赖,但脸色立即赤红,压低了声音说:“是在那儿撞的。”一下子人蔫了许多,可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就好。”我说。
“我不是故意的。”老头急起来。“我那日感冒,头晕晕的,接到你的电话出来,经过那里,明明看着没有什么,走过去,咚,便撞上了。”
“你撞伤了,怎么就走了?”
“哗啦一声,我才知道是撞上玻璃了。三个姑娘出来扶我,血流了一脸,把她们倒吓坏了,要给我包扎伤口,我爬起来跑了。我赔不起那玻璃呀!”
“他们到处找你哩。”
“是吗?我已经几天没敢去德巴街了,他们是在街口认人吗?”
“他们贴了布告……”
老头哭丧下脸来,在腰里掏钱,问我一块玻璃多少钱。
我嘿嘿笑起来。
“不是你给他们赔,是他们要给你赔!”
“赔我?”
“是赔你。”我说,“但你不要接受他们的赔偿,他们能赔多少钱?上法院告他们,索赔的就不是几百元几千元了!”
老头愣在那里,一条线的眼里极力努出那黑珠来盯我,说:“你大伯是有私心,害怕赔偿才溜掉的,可我也经了一辈子世事,再也不受骗了!”
“没骗你,你去看布告嘛!”
“你不骗我,那酒店也骗我哩,我一去那不是投案自首了吗?”
“大伯,你听我说……”
老头从怀里构出一卷软沓沓的钱来,放在桌上:“你要肯认我是大伯,那我求你把这些钱交给人家。不够的话,让得贵补齐。我不是有意的,真是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谁知道就有玻璃。你能答应我,这事不要再给外人说,你答应吗?”
“答应。”
老头眼泪花花的,给我又鞠了下躬,扭身离开了饭桌。
我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
他走到玻璃墙边,看着玻璃上有个门,伸手摸了摸,没有玻璃,走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喝完了一壶酒,一口莱也没吃,从饭馆出来往德巴街去。趁无人理会,我揭下了那张布告:布告继续贴着,只能使他活得不安生。顺街往东走,照相馆的橱窗下又是一堆碎玻璃,经理在大声骂:谁撞的,眼睛瞎了吗?!
我走出了狭窄的德巴街。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4)题。
童年随之而去(节选) 木心
(节略部分内容提示)母亲、姑妈等人在睡狮庵请和尚做佛事。”我”随着在山上呆了一段时间后,天天吵着要回家,终于——
回家啰!
回望了一眼 ---睡狮庵,庵是小的啊,怎么有这样大的庵呢?这些人都不问问。
家庭教师是前清中举的饱学鸿儒,我却是块乱点头的顽石,一味敷衍度日。背书,作对子,还混得过,私底下只想翻稗书。那时代,尤其是我家吧,”禁书”的范围之广,连唐诗宋词也不准上桌,说:”还早。”所以一本《历代名窑释》中的两句”雨过天青云开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我就觉得清新有味道,琅琅上口。某日对着案头一只青瓷水盂,不觉漏了嘴,老夫子竟听见了,训道:”哪里来的歪诗,以后不可吟风弄月,丧志的呢!”一肚皮闷瞀的怨气,这个暗趸趸的书房就是下不完的雨,晴不了的天。我用中指蘸了水,在桌上写个”逃”,怎么个逃法呢,一点策略也没有。
满船的人兴奋地等待解缆起篙,我忽然想着了睡狮庵中的一只碗!那碗却有来历。------我不愿吃斋,老法师特意赠我一只名窑的小盂,青蓝得十分可爱,盛来的饭,似乎变得可口了。母亲说:”毕竟老法师道行高,摸得着孙行者的脾气。”
我又诵起:”雨过天青云开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母亲说:
“对的,是越窑,这只叫夗,这只色泽特别好,也只有大当家和尚才拿得出这样的宝贝,小心摔破了。”
每次餐毕,我自去泉边洗净,藏好。临走的那晚,我用棉纸包了,放在枕边。不料清晨被催起后头昏昏地尽呆看众人忙碌,忘记将那碗放进箱笼里,索性忘了倒也是了,偏在这船要起篙的当儿,蓦地想起:
“碗!”
“什么?”母亲不知所云。
“那饭碗,越窑夗。”
“你放在哪里?”
“枕头边!”
母亲素知凡是我想着什么东西,就忘不掉了,要使忘掉,唯一的办法是那东西到了我手上。
“回去可以买,同样的!”
“买不到!不会一样的。”我似乎非常清楚那夗是有一无二。
“怎么办呢,再上去拿。”母亲的意思是:难道不开船,派人登山去庵中索取——不可能,不必想那碗了。
我走过正待抽落的跳板,登岸,坐在系缆的树桩上,低头凝视河水。
满船的人先是愕然相顾,继而一片吱吱喳喳,可也无人上岸来劝我拉我,都知道只有母亲才能使我离开树桩。母亲没有说什么,轻声吩咐一个船夫,那赤膊小伙子披上一件棉袄三脚两步飞过跳板,上山了。
船里的吱吱喳喳渐息,各自找乐子,下棋、戏牌、嗑瓜子,有的开了和尚所赐的斋佛果盒,叫我回船去吃,我摇摇手。这河滩有的是好玩的东西,五色小石卵,黛绿的螺蛳,青灰而透明的小虾……心里懊悔,我不知道上山下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鹧鸪在远处一声声叫。夜里下过雨。
是那年轻的船夫的嗓音——来啰……来啰……可是不见人影。
他走的是另一条小径,两手空空地奔近来,我感到不祥——碗没了!找不到,或是打破了。
他憨笑着伸手入怀,从斜搭而系腰带的棉袄里,掏出那只夗,棉纸湿了破了,他脸上倒没有汗——我双手接过,谢了他。捧着,走过跳板……
一阵摇晃,渐闻橹声欸乃,碧波像大匹软缎,荡漾舒展,船头的水声,船梢摇橹者的断续语声,显得异样地宁适。我不愿进舱去,独自靠前舷而坐。夜间是下过大雨,还听到雷声。两岸山色苍翠,水里的倒影鲜活闪袅,迎面的风又暖又凉,母亲为什么不来。
河面渐宽,山也平下来了,我想把碗洗一洗。
人多船身吃水深,俯舷即就水面,用碗舀了河水顺手泼去,阳光照得水沫晶亮如珠……我站起来,可以泼得远些——一脱手,碗飞掉了!
那碗在急旋中平平着水,像一片断梗的小荷叶,浮着,氽着,向船后渐远渐远……
望着望不见的东西——醒不过来了。
对母亲怎说——那船夫。
母亲出舱来,端着一碟印糕艾饺。
我告诉了她。
“有人会捞得的,就是沉了,将来有人会捞起来的。只要不碎就好——吃吧,不要想了,吃完了进舱来喝热茶……这种事以后多着呢。”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什么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一生中,确实多的是这种事,比越窑的夗,珍贵百倍千倍万倍的物和人,都已一一脱手而去,有的甚至是碎了的。
那时,那浮氽的夗,随之而去的是我的童年。
阅读材料,完成(1)—(3)题
昔江淹有言:“修史之难,无出于志。冶诚以志者,宪章之所系,非老于典故者不能为也。陈寿号善叙述,李延寿亦称究悉旧事,然所著二史,俱有纪、传,而独不克作志,重其事也。况上下数千年,贯串二十五代,而欲以末学陋识操觚窜定其间虽复穷老尽气刿目鉥心亦何所发明?聊辑见闻,以备遗忘耳。
(节选自马端临《〈文献通考〉序》)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4)题。
景公问晏子曰:“吾欲服圣王之服,居圣王之室,如此,则诸侯其至乎?”
晏子对曰:“法其节俭则可;法其服,居其室,无益也。三王①不同服而王,非以服致诸侯也。诚于爱民,果于行善,天下怀其德而归其义,若其衣服节俭而众说也。夫冠足以修敬不务其饰衣足以掩形御寒不务其美身服不杂彩首服不镂刻。古者尝有处橧巢②窟穴而不恶,予而不取,天下不朝其室,而共归其仁。及三代作服,为益敬也。服之轻重便于身,用财之费顺于民。其不为橧巢者,以避风也;其不为窟穴者,以避湿也。是故明堂之制,下之湿润,不能及也;上之寒暑,不能入也。土事不文,木事不镂,示民知节也。及其衰也,衣服之侈过足以敬,宫室之美过避润湿,用力甚多,用财甚费,与民为仇。今君欲法圣王之服,不法其制,若法其节俭也,则虽未成治,庶其有益也。今君穷台榭之高,极污池之深而不止,务于刻镂之巧,文章之观而不厌,则亦与民而仇矣。若臣之虑,恐国之危,而公不平也。公乃愿致诸侯,不亦难乎?公之言过矣。”
景公禄晏子以平阴与槀邑。晏子辞曰:“吾君好治宫室,民之力敝矣;又好盘游玩好,以饬女子,民之财竭矣;又好兴师,民之死近矣。弊其力,竭其财,近其死,下之疾其上甚矣!此婴之所为不敢受也。”
公曰:“是则可矣。虽然,君子独不欲富与贵乎?”
晏子曰:“婴闻为人臣者,先君后身,安国而度家,宗君而处身,曷为独不欲富与贵也!”
公曰:“然则曷以禄夫子?”
晏子对曰:“君商渔盐,关市讥③而不征;耕者十取一焉;弛刑罚,若死者刑,若刑者罚,若罚者免。若此三言者,婴之禄,君之利也。”
公曰:“此三言者,寡人无事焉,请以从夫子。”
公既行若三言,使人问大国,大国之君曰:“齐安矣。”使人问小国,小国之君曰:“齐不加我矣。”
(节选自《晏子春秋》,有删改)
【注】①三王:夏商周三代之明君,多指夏禹、商汤、周文王(或周武王)。②橧(zēng)巢:用柴薪搭建的巢形住所。③关市:指集市。讥:稽查,盘问。